她从包里掏出匕首，指着夜离的脖子：“放开我！”
夜离眼中一惊，但很快反应过来。
他仗着比黎黎高，比她力气大，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匕首，抵在黎黎脖子上。
“给我老实点！”他低沉地开口，眼中的暴怒还未消散。
黎黎不说话，同样也没有多害怕，她坚信夜离不会做过分的事。
“我告诉你，这是我的卡，一次消费一百多万，你拿什么换？”夜离一直拽着黎黎走到店外，他把匕首放回黎黎包内，架着她来到一处阴暗的小巷子里。
“不是我花的，你去问宁焦要去。”黎黎剧烈挣扎着。
夜离一只手揪着她头发，一只手甩在她脸上，左右狂扇了六七下。
黎黎痛苦地喊起来，她没想到夜离会这样对她。
口腔里全是鲜血的铁腥味，血液顺着她两处嘴角往下流。
她有点头晕，胸口闷得无法喘气。
“夜……”黎黎还没说完，就被他按住头撞在墙上，一下又一下，一下又一下。
头晕、无力，想吐。
夜离松开她，黎黎顺着墙滑下去，跌坐在地上。
但她没有力气依靠墙面挺直身子，直挺挺地摔趴在地上。
剧烈的呕吐感再次袭来，她张开嘴，吐出一片血红。
夜离蹲下去，捏着她的脸，冷声道：“你欠我的钱，一分也不能少。”
说着，他抓掉黎黎的书包，打开翻找她的钱包，把里面两张卡都拿走并且把剩下的零钱也一起拿走。
黎黎无力阻止这一切，她低声呜咽起来：“还我……”
夜离仍旧板着张脸，他把黎黎提起来，放到不远处的一个封闭三轮车内。
两人驶向黎黎的住处。
到了家，夜离抱着黎黎进去关了门。
他把黎黎放到沙发上，看见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很整齐的他的东西。
不爽的感觉瞬间蔓延上来，夜离一脚把他所有东西踢乱，然后摔门而出。
黎黎浑身都疼，她蜷缩在沙发上，疼痛和寒冷让她瑟瑟发抖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门又被推开了，夜离坐在她旁边，认真地算起了账。
“你的卡里还有四十九万，我妈给你的卡里有五十万，他们消费了一百二十万，你还欠我二十一万。”
说完，夜离开始翻黎黎的小兜。
黎黎微睁着眼，虚弱地张开嘴。
他把黎黎的饭卡拿出去，道：“饭卡也是我的，你手机里的一千多块钱我已经转走了，还有你放在抽屉里的现金。”
黎黎无声地哭起来，她拉住夜离的衣服，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。
“你不是喜欢钱吗？”夜离笑着大喊，“现在你没钱了，我看你怎么办。”
“哦，我忘了，你可以投入你宁焦哥哥的怀抱。”夜离鄙夷地弯下腰，扭住黎黎的脸，近乎狰狞地喊道，“你可真不要脸。”
看见黎黎的脸肿了好几圈，还清晰地印着红指印，夜离兴奋地离开。
黎黎扔在不停地哭泣，她冷，她疼，夜离是一个比宁焦还要可怕的恶魔。
她已经蜷缩成一个球，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发颤。
不知道何时，她睡着了。
梦中她站在悬崖边上，前面就是万丈深渊，漆黑看不到底。
后面吹着迅猛的冷风，她抱紧自己，不受控制地打起喷嚏。
风渐渐狂暴起来，她被推着往前走，没有撑多久，她被推了下去。
掉进了万丈深渊。
黎黎尖叫着醒来，她还躺在冰冷坚硬的沙发上。
天已经蒙蒙亮。
她慌乱地拿起在她附近地上的手机，显示已经七点半了。
考试八点开始，她必须跑着去上学。
黎黎跑到卫生间，上个厕所，梳梳头，洗了把脸，上面还有淡淡的红指印。
好在额头上的血迹被洗掉了，伤口也不是很大。
冬季校服是白色的，被刺得的附近染上了淡淡的红色。
她换了一个刚洗好的校服袄，从抽屉里拿了几个面包塞进包里，就往学校跑。
在楼里还没什么感觉，出去后，外面刮着凌冽的寒风，如针一样刺得她脸疼。
她经历一晚上的噩梦，身体有些虚脱，跑步的时候不仅脸疼还很头疼。
到了一半的路程时，她猛烈地咳嗽起来，蹲在路边上，痛苦地呻吟。
但是黎黎还是跑到了学校。
黎黎看见手表上时间八点十分，已经开始十分钟了。
她有点慌了，快速往楼上跑，她掏出自己的准考证号和文具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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